「哼嗯~哼哼嗯~哼哼嗯~哼哼嗯~」
完全在調子外的歌。
那天的她也和平時一樣那麽精神呢。
「哼嗯~哼哼嗯~哼哼嗯~哼哼嗯~」
而駕駛也和平時一樣悶悶不樂狀。
信號燈也如表示不耐般顯示著紅色。
晌午行駛在貝爾蒙特大道上的計程車。
駕駛煩躁的踩下油門。
那天與平常不同,她作爲客人搭乘。
也有拿到車費。
本來還打算就放任她這麽唱下去。
「哼哼嗯~哼哼嗯~哼哼嗯~哼哼嗯~哼哼嗯~
哼哼嗯~哼哼嗯~哼哼嗯~哼哼嗯~哼哼嗯~」
「……夠了吧安靜點。」
——但,人的溫柔還是有限度的。
那是從音調根部就腐爛的歌聲。
更糟的,是似乎沒有終點的迴圈。
而且因爲不知道開端和結尾在哪裡所以也不能判定是否是迴圈。
就算是駕駛也認輸了。
望向後視鏡。
她——
「啊嘞?
怎麽了嗎?」
「停止那個雜音吧。」
「雜音?
但是,我沒有聽見奇怪的聲音啊……」
「那異常的就是你的腦袋了。」
「沒有那種事。
我完全沒有問題的!」
「對此你倒是相當自喜嘛。」
「既然你聽到了,那雜音到底是什麽?」
「你的歌聲呐。」
「嘎!」
「……主人,還是那麽毒舌屬性呢。」
「別叫『主人』。」
「這是命令嗎?」
「我就說了。
我不是你的主人。」
「所以不是強制的。
是請求哦,別唱了。」
他的言語裡還是帶了強制的味道。
「我明白了。」
安娜用似乎一點都不明白的聲音回答道。
「……那,爲什麽今天要做計程車?」
安娜是吉耶馬諾工房的跑腿。
平常也會去送信件和包裹。
稍微去買點東西也是徒步或坐公車。
「因爲今天的音樂盒很重要。」
「鳥籠嗎?」
「是唱歌的鳥哦。
但沒有歌。」
「不能唱歌的唱歌的鳥?」
「取而代之的是音樂盒的聲音。」
「是委託的工作?」
「師傅不做這之外的工作的。」
「很賺嘛。
還特地用計程車送過去。」
「沒有的事。
這次的工作也是漏之、豆汁、透出――」
「透支」
「對,透支。
師傅沒什麽理財的概念!」
「既然這樣,就去住更適合的地方嘛。」
「不過還是問下,爲什麽特地坐計程車?」
「因爲我的請求。」
「你?」
「其實呢、就是——」
安娜眼中閃爍著光芒,抱住音樂盒。
「是我的處女作的說!」
安娜是工房的見習生。
儘管回家,每晚也會把從工房取得的廢品拿來反復操作。
「所以呢,希望好好的經由我的手送出去呢。」
「運氣真差呢。」
「運氣?」
「我對買主抱持同情了。」
「嗯——、啊——、呃……」
引擎聲響起。
足足幾秒的時間。
安娜沒把握的發問。
「莫非我……被當成笨蛋了麽?」
「哦哦!被發現了啊」
「當然的說!」
安娜表示異議,挺起胸膛。
「衆所周知的。
把我當成笨蛋是不行的!」
「那種修理、休憩、休息——」
「修辭」
「對、修辭,是唬人的!」
「……那,能好好發聲嗎?
是你做出來的音樂盒吧?」
「啊、不、那個……
嗯、但……」
似乎明白自己是音痴的樣子。
安娜皺眉並小聲回答道。
「……不過,製造圓筒的,不是我。」
「嗯?什麽?」
「我說,我只是把鳥籠做出來了而已。」
「其他是可惡老頭子做的?」
「師傅才不是可惡老頭子呢!」
「哦,是哦」
駕駛敷衍的回答,然後環視周圍的景色。
貝爾蒙特是個古城。
稍微離開大道駕駛就變得很麻煩。
只是讓人迷失方向感的曲折小路、
越來越多的小路只能容納一輛車的寬度。
尋找僅在狹小天空露出的鐘樓。
但沒有找到,在街那頭聳立的塔。
暫時扭過頭去,本來這樣思考也不是他擅長的。
爲了排遣堆積的煩悶般,駕駛向安娜問道。
「那麽、曲名是這麽?這曲子。」
「是DIVA。」
「歌姬(DIVA)?
沒聽説過。」
「是嗎?
不過客人說過是有名的歌呢。」
「説不定聽到旋律就會想出來了」
「那麽、再唱一次嗎?
哼~哼哼~哼哼嗯——」
「別唱了。
越唱越混亂。」
「嘎嘎—嗯!
怎麽這樣、好過分!」
「比起這個,撥音樂盒不就好了。」
「不行的說!」
「……嗯?
爲什麽不行?」
「這個是,很重要很重要的處女作!
不第一個讓客人聽到是不行的!」
「別那麽固執嘛。呐?」
「就算是主人的命令,只有這個是不會聽的!」
「就說了,不是主人。」
駕駛啞然道,踩住煞車。
緊急煞車。
坐在後面的安娜就這樣抱著商品,臉倒向前座。
「……真是的,請小心駕駛啊」
「先把自己的態度改了。」
「先不管這個,已經到了哦。」
→a0006
請大大繼續翻譯拜託拜託拜託求妳啦!!
超想看的!!
這是真的(嚴肅)
而且之前是叉燒包的圖又復活了,難道您又繼續翻譯了嗎?
拜託拜託翻譯吧!!!